白茶

路依德从门外进来,脱下他褐色格子的大衣和圆形礼貌,挂在门口的架子上。

我盛好奶油浓汤,摆在桌子上:“你出诊回来了?”

“嗯。可怜的艾斯,他的病依然没有什么明显的好转。”

“他病了得有一段时间了,到底是什么病毒这么顽固?”

他换了鞋放好了包,坐到桌子前面:“这种病毒繁殖能力非常强,对温度的适应范围也很广。它们从艾斯的身体里获得材料,再进行它们自己的加工,用于构筑它们自己的生存环境。当然这种加工会产生一些对艾斯的身体不利的东西。”

“还真是可怕的寄生关系。”

“艾斯不会因为它们就轻易死去,但它们确实已经给他的身体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,这种伤害也已经明显威胁到了它们自己的生存,可这种病毒似乎没有普通寄生物的共生意识,或者说这种共生意识来得太晚并且作用太轻,它们,很可笑地,正在致它们自己与死地。当然,它们影响到的不止它们自己,还有其他一些存在于艾斯体内互利共生的生命体——我要一点朗姆酒,亲爱的。”

我倒好酒递给他:“这么说,艾斯的身体会受到损害,但不至于完全崩坏吗?”

“很严重的损害。不过这也不过是基于这种病毒的生存环境罢了。这些病毒的所作所为将会导致它们自己的灭绝,到那时,艾斯再恢复一阵,没准会恢复到跟之前不大相同,但也绝对比现在要健康得多的状况。”

“可怜的艾斯,它之前也得过这种病吧?跟现在的病毒有所不同的感染物。”

“只要他未死,这种病会一直存在下去。”路依德抿了一口酒,“这种病的名字——叫文明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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